限,也快满了,不比那赵姨娘的罪孽太重,没法子救她。”宝玉忙问:“赵姨娘怎么样了?”贾母道:“她和马道婆,听说都在泥鳅地狱里,那不是自作自受吗!”宝玉道:“还有那妙玉,如今在哪里呢?”贾母道:“她住在雨花庵,离这里不远。那回从地狱出来,还来过一次。也不是从前的模样了。”宝玉道:“妙玉是个方外人,可有什么罪过?”
贾母道:“我也不大明白,听说为她暴殄天物,又持佛叛佛,罪名加重的。”鸳鸯道:“老太太这里房子怎么就和家里一模一样呢?当时必是抄来的样子吧。”贾母道:“我初来的时候也很纳闷的,后来听他们说起,才知道老国公爷过去那年,照家里的样子糊着烧化的,连家具陈设也一样不错,只单短了大观园。因为那是后盖的。”宝玉道:“怪不得我那年梦见警幻仙姑,她说从宁府走过,遇见了荣宁二公。我那时心里疑惑,咱们东府里哪有荣宁二公呢?原来指的是这里。”贾母道:“等一会儿,我就要上去陪老太太们斗牌。鸳鸯,你替宝玉把床帐收拾了,安置在碧纱厨里,还叫晴雯在那里替他做伴吧。”原来那上房是五间两屋,代善住在东间,那后房有姨娘们住着。贾母只在西间,刚好后房空着,给宝玉暂住。
到了晚上,宝玉看到那卧房布置宛似小时情景,只袭人换了晴雯。又想起黛玉从前同住在碧纱橱房,两小无猜,一时恼了,一时好了,有多少情致。如今新婚初别,这滋味却也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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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起来,见了代善便禀商凤姐之事。代善道:“凤媳妇的罪名本就不轻,这已经是从宽的了。你祖爷爷向来谨小慎微,上次去说人情就很不容易,哪里还肯去说!我看那阎王也是势利的,他对着那班天仙,比外官见了京朝大官还要恭顺。你总算上天有名的,得空去拜他一趟,姑且碰碰,也许比我们说话还灵呢。”宝玉又请示名贴如何写法。代善道:“你不把真人头衔抬出来,怎么能唬动他呢?”
宝玉领会,代善又吩咐下去,将舆马执事借与宝玉,即日便往地府投谒那文妙真人,名帖投进,里面一声道:“请“。立时鼓乐开门,轿子如飞的抬了进去。
将近大堂,只见一人抱着案牍,面貌酷似秦钟,连忙吩咐止轿。秦钟也瞧见宝玉,忙走至轿前,叫宝二叔。宝玉问知他在这里充个吏书,此是不便款叙,只约他日内到荣府晤谈。一面下轿进衙门役引宝玉至客厅,那阎王已在帘前拱侯,也是个白面书生,那些狰狩面具原是坐堂问事临时戴的。宾主分庭见礼,入厅坐定。阎王连称:“真人备致仰慕。”宝玉只得周旋几句。阎王又道:“真人是玉旨赐婚,天眷优程,如何得光临下土呢?”宝玉道:“云水闲踪,适因省视祖庭,偶然到此,特来瞻谒。”阎王又赞叹宝玉的孝思,说道:“公府在此,自必尽力照获,勿劳挂念。”
宝玉致谢一番,又道:“还有下怀,冒昧干渎。只因家嫂王熙凤沉沦地狱,罪限将满,如可设法省释,实出大德。”阎王道:“目下恰有个机会。昨日天庭诏下,因下界人心险恶,罪案重重,地狱中空纳不尽。命我们覆勘轻罪,酌量减释。令嫂事或可比援,容为设法。”宝玉大喜,重致感谢。又说起妙玉罪满出狱,尚泄幽途,求他送回太虚幻境归册。这是一纸公文,顺水推舟之事,焉有不允?当下也答应了。直送宝玉至大堂前,登舆而别。
宝玉回来,晴雯替换了衣服,便上前回明了贾代善、贾母,大家莫不欢喜。代善笑道:“情面大小,幽明一般,你此后又长些见识了。”
过两天,阎王摆着执事,打道来荣国府回拜宝玉。正值宝玉在东府里,家人们照例挡驾。一时,宝玉从东府